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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2月28日

冰岛老寨:为何生长茶树极品?

冰岛,译自傣语。冰岛老寨1904年改土归流前是一个纯粹的傣族寨子,傣族人自称扁岛、冰岛。当然,译为冰岛,更响亮,也更好听。

傣族人大约六百年前就迁入了冰岛。《明史》载:“顺宁附近有三勐,勐勐、勐撒、勐缅,勐勐最强,部落万人。”勐撒,即耿马;勐缅,即临沧;勐勐,就是双江。明朝时,1479年傣族土司派第一任勐勐官罕俊发统治勐勐。次年,罕俊发去世,罕廷发继任,这位罕廷发成为推动勐勐地区茶叶种植的奠基人。据勐勐傣族土司家谱记载,罕廷发于明成化二十年(1485)派人到西双版纳引茶籽在冰岛种植,从此冰岛老寨的茶叶开始进入规模化种植。这就意味着,冰岛老寨古茶园,距今至少已有五百多年历史。

冰岛茶的起源,还有一说,即勐库邦马大雪山原始野生古茶树群落作为普洱茶的重要发祥地,古濮人(布朗族、佤族、德昂族的祖先)在山脚的公弄、冰岛进行人工驯化,勐库茶区从而出现了栽培型古茶树。从冰岛老寨今存最大的几棵古茶树来看,树龄当超过六百年,说明在傣族人进入冰岛前,古濮人已经在冰岛种植茶树。而冰岛,正是勐库大叶种茶的重要驯化基地。

今天,“冰岛茶经过几百年的培育优选,现已成为中国大叶种茶的最佳品种。”(詹英佩:《茶祖居住的地方:云南双江》)冰岛茶,也成为云南普洱茶中的王者。

除了生长于普洱茶源头的勐库邦马大雪山腹地,茶树品种有着勐库大叶种这一举世公认的国家良种、“大叶种英豪”的高贵血统,冰岛老寨的茶之所以成为茶之翘楚,还要从天地自然中寻找奥秘。

一条南勐河,将西边的邦马山和东边的马鞍山分开,人们习惯性地称为东半山和西半山,冰岛五寨,便错落分布于东西半山的山腰上。而一个拦河大坝,将南勐河蓄流为一个云雾缭绕、绿水如碧的冰岛湖。一河一湖,加上夹河而立的两座大山,一阴一阳,阴阳相得,滋养出冰岛五寨的天生好茶。

冰岛老寨位于西半山,所处位置恰好可以得到南勐河和冰岛湖的双重滋育。我平时喜欢住在冰岛湖与南勐河相接的水滨,每每早起,推开朝北的窗户,便目睹冰岛湖氤氲的水雾,或浓如云,或薄如纱,顺着南勐河上的山涧通道,飘向冰岛地界和冰岛老寨的方向。盛易祥。

而在冰岛老寨脚下,我又发现,一条大沟从南勐河西岸向上斜升上山,直抵冰岛古茶园和原始森林交接之处。因了这一条偌大的天造深沟,冰岛老寨的人们根据茶园在沟堑所处的位置,而将靠近原始森林的古茶园称为大沟头,靠近山脚的古茶园则称大沟脚。大山沟的两边,顺势而上,因地制宜分布着一块块茶园。南勐河与冰岛湖的水汽,正是顺着这条大山沟,漫上茶园,飘向山顶。在个早上,我走近茶园,看到了水雾在鲜叶上留下的痕迹:叶面和叶背,遍布细密晶莹的露珠,用手机的微距功能拍摄下来,美得惊人。而随着阳光升起,气温升高,云消雾散,露珠褪去,茶芽又接受了日光的俯照。云雾与甘露之阴,阳光照临之阳,阴阳激荡,和气而生,正是造化出好茶的最佳搭档。

我曾从大沟头走到冰岛老寨的村舍,又曾从大沟头中段的土路下到大沟脚的谷底。从茶林中下行,发现甚是惊险,得抓着茶树枝如猿猴般下荡。因为坡度之陡,加上碎石之多带来的脚滑,一不小心就可能踏空翻入谷底。而坡陡,恰好让茶地易于排水,避免了茶树最怕的水涝之患;石多,正合陆羽《茶经》所言茶树生长环境“上者生烂石”的条件。

在此大沟中,人们当对山坡上挺拔而出的一棵棵大古树印象深刻,这些高大的古木,稀稀落落分布在不同的坡地,高耸入云,为古茶园提供荫蔽。陆羽《茶经》中说“阳崖阴林”是茶树最好的生长处所,而这些经历了数百年岁月的大树,正好是与古树茶共生的天赐良友。

好茶的奥秘,在于天地人三才的和合。而生于斯长于斯的古濮人后裔和傣族、拉祜族等民族的兄弟姐妹,一直沿袭着与天地万物和谐共处的祖上传统。为了保护冰岛老寨古茶园,老寨的茶农放弃旧家园,正在建设新的冰岛小镇。而茶农为此付出的努力,正意味着人与茶和谐互动的传统在延续,相信冰岛茶会因此而更加醇和甘香。

来源:临沧市古树茶协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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