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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2月28日

近代普洱茶产业复兴,居然是从一棵千年大茶树开始的?

1824年,驻印度的英国少校博鲁士(R.Bruce)在印度阿萨姆沙地耶( Sadiya )地区发现一些野生大茶树,并以此判断这里就是世界茶树原产地。

1877年,根本没见过茶树的英国人拜尔登(S.Baidond),以博鲁士的见闻为根据,发表《阿萨姆之茶叶》,并在后来获得一众西方茶树学者的认可。

这就是此前在国际茶学界盛行已久的“印度茶源说”,其不但扭曲了事实,更认为中国现存的小叶种与中叶种茶树,都是由印度种驯化而来的。

证据链上的关键茶树

值得深思的是,在这场长达近一个世纪的闹剧中,中国作为最应该反击这一说法的主角,却在屈辱的近代史中沉沦,这种现象还同时发生在古建筑,古代史等多个领域。

事情在建国后才迎来了转机,我国茶学者先后在南糯发现栽培型古茶树,在巴达发现野生型古茶树,这都有力论证了中国云南的茶树原产地事实。

但当中国人将这一事实传到国际茶学界时,西方学者很快扭转了口径,将“印度茶源论”换成了“中印二源论”,认为中国云南和印度阿萨姆都是茶树原产地。

而要推翻这一结论,中国茶学界还缺乏一个关键的物证——过渡型古树。原来,茶树都是先从野生型演化成过渡型,再发展成人工栽培型的。

野生大茶树的叶片和茶果都是野生的,在内含物质与外观形态上,与可饮用茶叶都大相径庭,而且大多具有毒性,误食后会导致诸多不适。

驯化后的茶树,云南茶山上到处都是,未经驯化的野生大茶树,在哀牢山干家寨和临沧大雪山等地也有大量分布,但这株关键的过渡型古树茶,到底藏身何处?

中国的茶学者们开始漫长地寻找。

第一棵过渡型古茶树

1991年,思茅市邦崴村的村民魏壮和从田里直起腰,坐在田埂上短暂歇息,他的目光自然地投向了田中心那棵根壮叶茂的大茶树。

都说前人栽树,后人乘凉,但这株自魏壮和记事起就长在这的茶树,遮蔽了田里作物的阳光,摘来的茶叶也卖不了几个钱,不如砍掉把木头卖了,再把地整好种上粮食。

3月,茶叶学家何仕华日常外出考察,偶然发现了这株大茶树,当他仔细观察,并初步测量树径、树幅、花、果、壳等数据后,他猛然意识到这棵古茶树或许就是学界苦苦搜寻的证据!

就在这时,何仕华正好撞见了下田干农活的魏壮和,在得知他想砍掉这株树时,何仕华急忙制止,在保证过会为他向国家申请专项补贴后,连夜赶回昆明通知同事。

1991年秋,第一波专家团抵达邦崴村,对这颗古树进行测量勘探,初步数据显示其可能是从未发现的新物种,由于科研价值巨大,云南向全国茶学者发出考察请求。

国务院学委会的刘祖生来了,茶研所所长王海思来了,大大小小的科研者,研究员,茶行业领导更是不计其数,为了这株茶树,全国茶学界的半壁江山几乎都来了。

1992年10月12日,“澜沧邦崴大茶树考察论证会”正式召开,中国茶叶界和植物学界的专家学者齐聚小小的澜沧县城,对过渡型古茶树的价值展开深度探讨。

通过实地考察,精准测量、取样观察,茶样品鉴等深入研究,专家组汇总意见,得出《澜沧邦崴大茶树考证意见》,揭开了这株大茶树的庐山真面目。

这份意见证明,邦崴大茶树不但有野生大茶树的花果形态特征,而且分布特点和栽培型的茶树芽枝相似,是世界上发现的第一棵过渡型古茶树。

研究一经发表,中国茶源论终于成为了铁一般的事实,这场长达两个世纪的争辩,以中国茶学界的大获全胜,画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
随着各大媒体对此事的争相报导,这件事的影响力还在进一步发酵,云南政府也希望借助此事“广宴宾朋”,提升自己的影响力与发展水平。

于是在半年之后,一场史无前例的超规格专家大会盛大展开,并对普洱茶产生了千丝万缕的影响。

首届普洱茶节

会议应该开,但怎么开,选在哪里开,云南方有些拿不准意见,要知道当时这是90年代初期,经济落后,科研不强的云南,从未召开过这么大的盛会。

这时,云南思茅地委书记李师程站了出来,作为从云大物理系毕业的高材生,他深知邦崴大茶树的巨大影响力,和对地方经济的拉动作用,也决心办好这次盛会。

有勐海的领导对会议选在思茅不满意,李师程就直接奔赴昆明,想办法说服当时的云南省委书记,默许在思茅召开这次盛会。

邀请国外专家需要层层请示,那就冒着政治风险,采用专家邀请制,即专家请专家的方式邀请来宾,就这样,在李师程的统筹下,这场大会以最短时间完成了准备工作。

1993年4月4日至11日, “中国普洱茶国际学术研讨会”暨“中国古茶树遗产保护研讨会”顺利召开, “两会”的主轴,居然是首届中国普洱茶叶节。

耐人寻味的是,当时参会的一众嘉宾和专家,都不知普洱茶为何物,甚至连这次会议的官方用茶,绿茶的占比也比普洱茶要多得多。

原来,当年普洱茶的影响力远不及现在,除了远在沿海的港台和东南亚地区有品饮普洱茶的习惯外,绝大多数云南人也都不知道什么是普洱茶。

而吸引一众来宾参会的动力,自然也不是普洱茶,而是“世界茶树原产地在中国”,香港《文汇报》,《人民日报》海外版等各大媒体对此事的报道中,也为提及普洱茶。

但陆离认为,这场大会对普洱茶的宣传作用,依然是史无前例的。

通过夹在两会之中的普洱茶节,大众关注的焦点,从“茶树的原产地在中国”,转移到云南大量有待保护的古茶树与古茶山上,再转移到此前曾以这些生态茶树为原料制作的普洱茶上,完成了一场巧妙的注意力转移。

首届普洱茶节也是一场国际盛会,来自中国、美国、英国、东南亚等地区的近200名专家学者齐聚一堂,友好交流,并提交了多达50份专业论文。

与此同时,普洱茶热已经深入台湾省,台湾茶人们从号级茶内飞上的“易武贡茶”,了解到了云南的茶山,并通过这次盛会,组团来到云南,并准备在会后前往易武朝圣。

其中,还有一位来自台湾师范大学的教授,在会议上发表了一篇非茶学专业背景的文章,在当时茶学界的影响平平,却成为了近代普洱茶复兴的第一声号角。

这位茶人叫邓时海,他的文章叫《越陈越香——普洱茶高品味的探讨》。

来源: 陆离茶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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